我和丈夫都是独生子女,在童年的记忆里,难免镀着一层浅浅的孤单。所以我们很希望自己的宝宝能多和人交往,在这个过程中,去感受去学习,去寻找快乐,从而以一种开放、包容的心态去面对整个世界。
宝宝出生后就和我们一起住在莫斯科大学主楼学生宿舍里。主楼建筑宏伟,屹立在莫斯科最高点——列宁山上,一共有几万个房间。我们楼层就住着好几十个来自世界各地的留学生。只要打开门,宝宝就能碰上各种肤色的面孔。
“老同学”伊凡
跟大人们玩固然好,可是宝宝也该有自己的小伙伴。于是,在宝宝4个月的时候,我推着小车,带他看望住在树林那头的“老同学”伊凡。
王柬禾的老同学伊凡出生才3个月,但是他们两个在各自妈妈的肚子里一起听了大半年的课程。伊凡的妈妈玛丽娜已经有个5岁的女儿娜斯佳。当初我刚怀孕,对生小孩一无所知,连产院都不知道在哪里,善良的玛丽娜专门买了一本指导书送给我,还跟我分享生育的经验。过了不到1个月,她也怀孕了,我们就一起挺着肚子学习。妈妈们聚精会神上课,宝宝们就隔着妈妈的肚皮伸胳膊踢腿交流交流。同学们都说,现在班里不是31个人啦,还要再加上他们两个!
结果在暑假,他俩相继出生。按照俄罗斯的规矩,孩子出生,朋友不该上门打搅,送礼也最好是传递进去,不要扰乱母婴的休息。再者,伊凡生下来后得了新生儿黄疸,所以我一直没有拜访他们。
终于在秋叶黄了的时候,“老同学们”在真正意义上见了面。王柬禾在路上睡了一觉,进门之后,就醒了。伊凡也没有睡着,正躺在小床上自己玩呢。我把王柬禾放进伊凡的小床,他们两个就一起老实地朝天躺着。王柬禾挥挥手脚,叫了几声,伊凡一点动静都没有,一双蓝眼睛深沉地盯着我们看。天哪!他们对彼此的存在没有任何的好奇心!
真可谓“君子之交淡如水”啊。
第二次看望伊凡是在两个月后,那时已经大雪纷飞了。王柬禾半岁会爬了,伊凡小一些,所以还由妈妈扶着,他跟我们做鬼脸。王柬禾一见到伊凡,就伸出手去摸他的脸,伊凡也不躲避,直盯着王柬禾看。两个人都被彼此吸引。无奈王柬禾太主动,差点打到伊凡的头,我们只能让他们稍稍保持一点距离。玛丽娜的大女儿娜斯佳正好在家,王柬禾明显是更喜欢大小孩,老是想找娜斯佳玩,还要去拉她的头发。玛丽娜也说,小朋友都喜欢小朋友。伊凡哭的时候,爸爸妈妈都哄不住,娜斯佳一露脸,伊凡就不哭了。玛丽娜说:“当然,弟弟出生了,姐姐也更需要关怀啦,多表扬她,她就不会感觉被忽视。”
等伊凡来我们家做客的时候,他都10个月了,先是在王柬禾的护栏里学习起立,然后坐在王柬禾的餐椅上吃婴儿奶酪,后来索性在我们家摸来摸去,还朝王柬禾咧嘴笑。娜斯佳是大孩子了,她很文雅地吃了蛋糕,跟我们邻居家的小孩谈起心来。
玛丽娜因为照顾两个孩子,所以只能休学一年。不过,她总是关心着学习的事,跟我问这问那的。借着宝宝们玩耍的机会,妈妈们也赶紧聊聊天。
“可惜,澜,你要回中国了,下次要来看望你们,步行就走不到了。”玛丽娜遗憾地说,我说:“我邀请你带着孩子打‘飞的’到中国来看大熊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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