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我的书出版以后,就有很多人邀请我去演讲,我也很期待去那些没有去过的陌生地方。不过,每次让我演讲的题目都差不多,无非是教育孩子啊、家庭啊、晚年生活啊。每次接到拜托演讲的电话,我就会对着话筒说:“可不是开玩笑啊,我可没有什么长篇大论的教育理论可讲,要是非让我讲,我只能讲些最粗浅的哦。”但是几乎所有的邀请方都会说:“是吗,是吗,最粗浅的就行啊。”我也就堂而皇之地接受邀请了。
有一次,我要在札幌市的公众会堂做演讲。当然,我事先也和主办方说了这样的话。正是隆冬季节,演讲会是早晨十点开始,我九点半从酒店出发赶往目的地。
到了那里一看,公众会堂真是一座气派的建筑物,前面挂着很大的横幅,啊,是写的我吗?我下了车抬头一看,上面写着:
阿朝来了!孩子的教育·家庭·晚年生活
左边用更大的字写着:都是最粗浅的话!
哎呀,虽然我事前都会跟别人说是“最粗浅的话”,不过宣传册上从来没写过,把这话原封不动地搬到横幅上了,实在是出乎意料。
“真不愧是北海道人啊!”
北海道人这种率直、粗犷真的让我很高兴。工作人员还告诉我,从早晨七点开始就有人来了,因为天气寒冷,特意早点打开门让大家进来了。
“看来大家都喜欢最粗浅的话啊!”我不会说深奥的道理,然而大家却冒着严寒过来听我演讲,我觉得非常幸福。
我大致是这么说的:
“父母的确生养了子女,接下来,也只是应该在他们生病、受伤的时候给他们支持,帮助他们成长。我从来没有想过父母可以自由支使孩子,我也没有这种自信,更不要说安排他们的道路了。我一次也没有斥责过、打过孩子们。
“是的,我一直觉得孩子们教给我很多东西,丈夫也教给了我很多东西,所以,我才能走到今天。我真的非常感谢他们。我希望今后能靠着自己的工作,自己生活,不给孩子们添麻烦,完满而美丽地结束我这一生。”
结果,我得出的结论是,自己其实什么也没做,“最粗浅”就是说,对于养育孩子、对于教育,我所做的只是最低程度的事情。
在繁忙的工作间隙,彻子会为帮助那些世界上不幸福的孩子而奔走,其实我也是“世界·梦想·日本”这个组织的成员之一,希望为帮助非洲饥饿的孩子、在沙漠中挖井等事情出一份力,献出自己的一份爱心。
我虽然不能像彻子一样亲赴实地,但作为那些没钱上学的孩子的资助人,我会通过书信守护这些孩子的成长。我也能告诉别人这是件多么有价值的事情。事实上,也有一些人因为“阿朝也在做这些事,我们作为她的崇拜者,当然也要帮忙”,而成了非洲那些孩子们的“义母”,我真的非常高兴。
现在,日本很幸运地还拥有和平,我能健康地活到八十岁,孩子们也能健康成长。我想,活着,就是拉着弱者的手,大家一起生活,一起分享财富。如果做不到这一点,真的算不上活着。
我的母亲是基督教徒,她经常这么跟我说:
“比起得到,奉献更加幸福。”
地球只有一个,看一看小小的地球仪,我们就会明白这一点。为什么我们不能阻止在各地正在发生的那些愚蠢的战争?尽管宗教是人们心灵的安慰,可是,在宗教的名义下又发生了多少战争?我讨厌人类的相互杀戮,希望地球恢复它以前的面目。我们不需要更多的便利了,让美丽的河水保留下来,让山里的树木自由生长。政治的目的就是要达到这一点,只有这样我们才需要它。我总是这么跟彻子说。
不过,奇迹真的发生了。儿子为了学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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